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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斯起义时间 斯巴达克斯起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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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起义,发生时间公元前73年—前71年,是古罗马最大的一次起义,也是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最终结果起义失败。

事件简介

斯巴达克起义(TheWarofSpartacus;前73—前71年),是在斯巴达克的领导下,罗马共和国爆发的一次最大的奴隶起义。这次起义是古罗马最大的一次起义,也是古代社会大规模奴隶反抗事件,在世界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元老院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最后选任大奴隶主克拉苏统率大军,镇压起义军。公元前72年秋,斯巴达克的军队在意大利布鲁提亚半岛(今卡拉布里亚)集结,预计乘基利基海盗船渡过墨西拿海峡。但海盗不守信用,没有提供船只,在罗马军队的疯狂围攻下,6万名起义者战死,斯巴达克也壮烈牺牲。

背景

在古罗马,到处都有大规模使用奴隶劳动的大庄园,奴隶被称之为“会说话的工具”。奴隶主为了取乐,建造巨大的角斗场,强迫奴隶成对角斗,并让奴隶角斗士手握利剑、匕首相互拼杀。一场角斗下来,场上留下的是一具具奴隶尸体。奴隶主的残暴统治,迫使奴隶一再发动大规模武装起义。

起义的主要原因是罗马奴隶社会内部(即奴隶主和被剥夺人权、遭受残酷剥削的奴隶之间)的阶级矛盾。列宁指出:“斯巴达克掀起的战争就是为了保卫被奴役的阶级”。起义由伦杜鲁斯·巴奇亚图斯(卡普阿城)角斗学校逃出的一伙奴隶角斗士(70余名)发起。

公元前73年的一个深夜。罗马中部卡普亚城的角斗士的铁窗内突然发出可怕的惨叫,在静寂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凄惨。3名卫兵急忙赶了过去,隔着铁窗厉声问道:“干什么?找死啊!还不老实睡觉!”

一名角斗士伸了脑袋说:“打死人了。高卢人打死了我们的伙伴。他被我们制服了,你们看该怎么处理他?你们不管我们就勒死他。”卫兵拿着油灯一照,果然是死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正被几个人反扭着手。士兵说:“把他交给我们吧。把死人也抬出来。”边说边开了门。说时迟,那时快,角斗士们迅速击倒他们,拨出他们身上的短剑,冲出牢门。沉重的铁门被一扇扇打开,角斗士们挥舞着镣铐向屋外冲出。“向维苏威跑啊!”只见一声高昂的呼喊声划破夜空,角斗士们蜂拥着向外跑去,消失在夜幕中。

这次角斗士起义的领袖是斯巴达克。他本是希腊东北的色雷斯人,生得英俊健美,勇毅过人。在一次抵抗罗马侵略的战斗中被俘,沦为奴隶。因他聪明,富有教养,体格健壮,他的主人把他送进角斗士学校,想把他训练成一名出色的角斗士。在角斗士学校,他以他的勇敢和智慧成了角斗士们的精神领袖。他利用一切机会劝说角斗士们为自由而死,而不应成为罗马贵族取乐的牺牲品。他组织了200多个角斗士准备暴动的时候,不慎泄密,于是他决定提前行动,结果有78人冲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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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巴达克斯起义

过程

公元前74年末-前73年初,斯巴达克起义军迅速壮大,大量收容了坎帕尼亚省的逃亡奴隶、角斗土、破产农民,以及从罗马军团逃出的士兵,达1万人,多次打败了罗马军许多小部队。起义从坎帕尼亚扩展到意大利南部阿普利亚、卢卡尼亚、布鲁蒂乌姆地区。

斯巴达克仿照罗马军队的形式改编军队,除步兵军团外,还有骑兵,以及侦察兵、通信兵和小型辎重队。武器从敌人手中夺取或起义军自己制造。军队指挥建立在民主(军事长官会议和军人大会)基础之上。对士兵进行训练,宿营和行军都有严格的制度。

公元前73年秋,罗马派大法官瓦里尼乌斯率军队讨伐斯巴达克,结果遭到起义军痛击。

至公元前72年初,斯巴达克军队已增至6万人。他进军阿普利亚和卢卡尼亚,总兵力增长到12万(其他史料为9—10万)。受起义军的声势所震惊的罗马元老院于公元前72年年中派执政官楞图鲁斯和盖利乌斯率两支军队,讨伐斯巴达克。

正在这时,起义军内部产生了分歧。大部分奴隶包括斯巴达克主张离开意大利,冲出阿尔卑斯山,进入罗马势力尚未到达的高卢地区,摆脱罗马统治,获得自由或打回家乡。而参加奴隶起义运动的当地的牧人和贫农则不愿离开意大利,希望继续与罗马军作战,以夺取失去的土地。这种分歧使三万起义军离开了主力,在加尔加诺峰下(阿普利亚北部)全部被罗马军队歼灭(死亡两万人)。斯巴达克闻讯赶来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斯巴达克军队虽已削弱,但他利用罗马军兵力分散作战的弱点,将其击溃。斯巴达克杀死了300名罗马俘虏,祭奠了阵亡战友的“亡灵”,继续率军北上。

公元前72年,斯巴达克军队沿亚得利亚海岸转战整个意大利。斯巴达克在南阿尔卑斯高卢省(北意大利)穆蒂纳会战中,击溃了卡修斯总督的军队。斯巴达克本应越过阿尔卑斯山继续北进,但不知何故,他竟中途折返,挥师南下。罗马顿时震动,罗马元老院生怕斯巴达克进攻罗马,为了粉碎斯巴达克的起义军,罗马元老院再派克拉苏率兵四万人进剿起义军。

公元前72年秋,斯巴达克军队在意大利布鲁蒂乌姆半岛(今卡拉布里亚)集结,企图乘奇里乞亚海盗船渡过墨西拿海峡。但海盗不守诺言,没有向斯巴达克提供船只,想利用自造木筏渡过海峡的企图亦未能实现。这时,克拉苏在起义军军营后面构筑了一道防线,切断了起义军去意大利的退路。这道防线是一条两端通海的壕沟(长约55公里,宽和深均为4.5米),沟上筑有围墙。最终,起义军用土和树木填平了壕沟,强攻筑垒,突破了防线,但是起义军在强攻中损失了约2/3的兵力。

斯巴达克军队很快得到补充(达7万人)之后,于公元前71年春试图奇袭意大利南部主要港口——布林的西,乘船渡海直奔希腊,然后到色雷斯(今保加利亚和土耳其欧洲部分)。

罗马元老院力图尽快镇压起义军,派遣格奈乌斯·庞培和玛库斯·卢库鲁斯两支军队分别从西班牙和色雷斯驰援克拉苏。为了阻止罗马军队会合,斯巴达克决定对克拉苏举行总决战。他以急行军率军北上,迎击克拉苏。在阿普利亚省南部一场激战中,斯巴达克起义军被击溃,斯巴达克壮烈牺牲,6万起义军战死沙场。约5000人逃往北意大利,被庞培歼灭,6000名俘虏被罗马军钉死在罗马至卡普阿沿途的十字架上。

流散在各地的起义军尽管没有统一的领导,在意大利许多地区仍坚持战斗10余年。

失败原因

斯巴达克起义失败的主要社会经济原因是:罗马奴隶社会还不具备废除奴隶制的先决条件,奴隶本身也没有提出这一任务,只求自身解放,没有一个联合广大被剥削群众的总纲领。奴隶以及参加起义的罗马社会各阶层分子的社会成分和民族成分不纯,对起义失败亦有影响。

 意义

然而,斯巴达克起义的意义远远超出了起义的本身,它沉重地打击了奴隶主统治阶级,加剧了罗马奴隶制的经济危机,加速了罗马政权由共和制向君主制的过渡。

斯巴达克在起义中表现了英勇的斗争精神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在人民群众争取社会解放斗争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遗迹。

后世评价

罗马共和国以及帝国时期的罗马史学家和政治家都将斯巴达克起义(第三次奴隶战争)定义为地位卑下的奴隶和角斗士引发的叛乱。同时期的著名政治家西塞罗将这场叛乱形容为“史上最可怕的战争”,并高度评价了将罗马共和国从这场危机中拯救出来的庞培。帝国初期的诗人贺拉斯和历史学家帕特尔库鲁斯也认为这场起义对罗马共和国构成了严重的危机。后来,西塞罗将斯巴达克斯蔑称为“盗贼团伙的首领”,并将其政敌安东尼比作斯巴达克斯,而安东尼也把其敌人屋大维比作斯巴达克斯加以责难。

在普通罗马人的眼中,斯巴达克与汉尼拔一样,都是“罗马的公敌”。往往大人在吓唬幼童时,也会说“斯巴达克来喽!”。而帝国晚期的神学家希波的奥古斯丁也将斯巴达克起义视为“天灾”,是上帝对信奉异教的罗马发出的一次警告。

对于这场战争的经过,后世的撒路斯提乌斯和李维曾经有详细的记载,但大多散失,目前仅存零碎的记录。相对比较完整的史料当推普鲁塔克的《比较列传》(VitaeParallelae)和阿庇安的《罗马史》(HistoriaRomana),另外弗罗鲁斯、弗朗提努斯、奥罗修斯等人关于这场起义的记载综合起来也不过4000个。对于罗马人而言,斯巴达克起义严重危害罗马的社会秩序,因此一直将其视为非正义的叛乱。

斯巴达克斯起义时间 斯巴达克斯起义影响 第2张

  对斯巴达克斯作出高度评价的卡尔・马克思。

进入近代以后,斯巴达克起义开始被后人重新审视。首先对其作出正面评价的人就是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伏尔泰。伏尔泰认为斯巴达克斯起义是奴隶阶层对于残酷压迫的反抗,高度评价其为“历史上唯一一场正义的战争”。这场长久以来被人们遗忘的奴隶战争在18世纪再度引起人们关注,1760年伯纳德-约瑟夫·苏利恩(Bernard-JosephSaurin)创作的悲剧《斯巴达克》在巴黎上演。德国的启蒙主义文学家莱辛也赞扬斯巴达克起义,将其视为“我的英雄”。18世纪末,加勒比海的法国殖民地爆发了黑奴起义,成立了非洲大陆以外的首个黑人国家海地。领导这场海地革命的杜桑·卢维杜尔被世人称为“黑皮肤的斯巴达克”。但是,也有一些观点对斯巴达克起义持否定态度。德国唯心主义的代表哲学家黑格尔将第三次奴隶战争批评为“一场混乱”,而历史学家蒙森也将斯巴达克斥为“盗贼的首领”。

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卡尔·马克思将斯巴达克列为历史上最受他尊敬的人物,并在给恩格斯的书信中将这位奴隶领袖赞为“整个古代史上最杰出的人物”、“比加里波第伟大得多的将军“、“品格高洁”,并认为他是“古代无产阶级的真正代表”。

近代以来,斯巴达克成为寻求解放的无产阶级的象征人物和社会主义者及共产主义者景仰的英雄。在意大利统一运动中他也成为人们的偶像,加里波第的属下拉法埃洛·乔万尼奥里就曾创作了小说《斯巴达克》("Spartaco"),加里波第还为该小说作序。在美国的奴隶解放运动以及捷克的民族运动中,斯巴达克都代表着反抗和自由的精神。《古代贫民》的作者瓦德也在书中表示“抵抗压迫并不是罪”。

斯巴达克斯起义时间 斯巴达克斯起义影响 第3张

  斯巴达克斯团运动(1919年1月)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掀起了反战运动的德国社会民主党左派领袖卡尔·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在政治性报刊《政治书信》上以“斯巴达克”为笔名,并将其组织的政治团体命名为“斯巴达克团”。后来斯巴达克团发展为德国共产党,并参加了1919年的武装起义,即斯巴达克团起义(英语:Spartacistuprising),起义失败后,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等人均遭杀害。

共产主义历史观认为“一切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因此认为斯巴达克起义也是一次阶级间的斗争。十月革命后,在俄国建立布尔什维克政权的列宁也高度评价斯巴达克起义是一场“为了支持受压迫的阶级而发动的正义的战争,不能对此进行批评”,认为这场起义是受压迫者寻求解放的大规模内乱。

在苏联斯大林体制下,政府集中了学术力量对斯巴达克起义进行了研究,并将其定义为在“压迫阶级”的奴隶主与“受压迫阶级”的奴隶之间的阶级斗争,肯定了其革命性。关于古代社会阶级斗争的权威专家A·V·密舒林(А.В.Мищулин)在1936年发表了马克思主义观点下的《斯巴达克-大奴隶叛乱史概要》一书,将第三次奴隶战争界定为“奴隶革命”的第一阶段,并将斯巴达克比作西方神话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普罗米修斯。密舒林还指出,这场大起义的目的在于废除奴隶制,而罗马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持奴隶所有制,不得不逐渐削弱民主体制,最终发展成为恺撒式的军事独裁体制。S·L·乌特钦科(С.Л.Утченко)也同意这一观点,并且高度评价了这场起义对奴隶制社会造成的巨大影响,他认为佃农制度的发展和罗马奴隶制经济的根本性变革都起因于这场起义。在文艺方面,斯巴达克起义也成为艺术家创作的题材,1954年公开的同名芭蕾舞作品也获得了列宁奖。

对于这些学术研究,西方自由主义阵营的约瑟夫·伏格特(英语:JosephVogt)等学者认为,共产主义阵营各国对斯巴达克的研究中存在着严重的倾向性,其将奴隶叛乱与现代阶级斗争的联系过于牵强。西德学者佛库特也批评了这种将一连串奴隶叛乱定义为统一的奴隶制废除运动的解释,他认为这些叛乱并没有内在联系,只是个体争取自由的行为,而且当时的当政者也没有将其视为对体制本身的挑战。另一位学者拉法乌阿的观点也认为,斯巴达克起义的原因在于共和国末期的奴隶人口过于集中,而并非奴隶们有主动进行阶级斗争的意识。脱离了意识形态历史观来看的话,并没有史料记载着斯巴达克打出过废除奴隶制度或者进行阶级斗争的目标。

1970年代的以色列学者鲁宾宗对这场起义的所谓“奴隶叛乱”也产生了疑问。他认为起义军主体并非奴隶,而是意大利的自由农民。这一观点也得到了意大利学者列维和格阿里诺的支持,他们认为这场起义并非“奴隶战争”,而是“社会战争”。在日本,研究斯巴达克的专家土井正兴的观点与共产主义各国的学说立场比较接近。

冷战时期,相对于高度评价斯巴达克的共产主义阵营,美国对这场起义的评价比较保守。麦卡锡主义盛行的1951年,霍华德·法斯特(英语:HowardFast)创作的小说《斯巴达克》被多家出版社拒之门外,最后不得不自费出版。结果该小说非常畅销,以此为原著的电影《斯巴达克》(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主演:柯克·道格拉斯)在1960年上映,编剧是因麦卡锡主义而被迫离开好莱坞的达尔顿·楚姆波。大受欢迎的该部电影获得了四项奥斯卡奖。

冷战结束后的各国民族解放运动中,斯巴达克仍然成为革命偶像。萨帕塔民族解放运动的指挥者副司令马科斯就将斯巴达克与切·格瓦拉并称为反抗社会不平等的两大英雄。

文学、舞蹈及影视作品

历史小说《斯巴达克》(1873年至1874年,意大利作家拉法埃洛·乔万尼奥里)

芭蕾舞剧《斯巴达克》(1956年,阿拉姆·哈恰图良)

电影《斯巴达克》(1960年美国电影,由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柯克·道格拉斯主演)

音乐唱片《斯巴达克》(1975年,德国乐队Triumvirat)

芭蕾舞电影《斯巴达克》(1976年苏联)

宝冢歌剧花组《斯巴达克》(1992年日本)

小说《角斗士斯巴达克》(2004年,日本作家佐藤贤一(日语:佐藤賢一)著、中央公论社出版)

电视剧《斯巴达克》(2010年至2013年,美国Starz电视台)

影响

斯巴达克起义基本上是一次奴隶的武力抗争事件,由这件历史事件可以看出当时罗马人的奴隶制度下的悲剧。

由于斯巴达克的奴隶反抗事件让罗马发生相当程度的震撼,间接推动元老院提出部份保障奴隶权益的法律。当罗马进入帝制时,解放奴隶中甚至有人能够出任国家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