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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是如何摆脱凡尔赛条约对德国的各种制约?

来源:曾经史    阅读: 2.7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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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的秋冬,纳粹德国违反凡尔赛条约的规定进行重整军备,已经越来越成为公开的秘密。当时的一些报刊上流传着不少这样的笑话:德国工厂接受的订货单是婴儿的摇篮车,而装配起来却成了机关枪。事实上,德国秘密扩军也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致再继续实行隐蔽将妨碍进一步的发展。因此,希特勒一方面施放“和平”烟幕,用许诺、誓言和空洞的双边“友好条约”来麻痹西方国家,使它们产生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另一方面则周密策划,寻找时机,以便在不致遭到西方国家制裁的情况下,大胆迅速地完全撕毁凡尔赛条约限制德国军备的条款,达到能够公开放手进行扩军的目的。

希特勒在这个期间所发表的演说和谈话,言必称颂和平、谴责战争。1934年8月,他专门安排接见英国《每日邮报》记者瓦德·普赖斯,宣称德国“对战争造成的恶果比别的任何国家有更深刻的印象……我们认为,德国当前的问题不能通过战争来获得解决”。同年11月,他会见法国议员、退伍军人协会主席让·戈埃,大谈“你和我”都是参加过上次世界大战的退伍军人,“都非常清楚地知道战争的无益与恐怖”;并且说德国正在忙于“建立新的社会秩序”,抽不出时间和力量准备战争。在此之前不久,德国还同法国签订了一项双方保证和平进行“萨尔归属公民投票”的协议。萨尔在德、法边境。根据凡尔赛条约的规定,萨尔地区的煤矿开采权归法国,行政权由国际联盟掌管,15年后再举行萨尔区公民投票决定其归属。1935年1月萨尔举行了公民投票,以90%的赞成票重归德国,希特勒趁此机会,信誓旦旦地说:“德国再没有对法国的领土要求了”;暗示德国甚至连过去一直强调的、收回阿尔萨斯和洛林的领土要求也愿意放弃,“以确保(德法)两国的和平”。这些宽容、和解与理智的甜言蜜语,自然使得本来就想通过某些让步来绥靖德国的英、法两国领导人,沉浸于“和平”的迷雾之中。在这种乐观和“友善”的气氛中,英、法政府一起于2月初向德国正式提出了,以同意德国“军备平等”来换取希特勒同意缔结东方公约的“全面解决”方案。

这个方案,给了德国突破凡尔赛条约限制公开扩军的一定自由,这是希特勒表示欢迎的。但他并不满意,因为德国的扩军仍要受到同法国“军备平等”的限制,而且缔结一项集体安全的东方公约,会使德国对外扩张的行动受到束缚,这是希特勒所绝对不能答应的。由于英、法两国在缔结东方公约和给予德国“军备平等”的问题上都存在着分歧,希特勒便从中加以利用。2月14日,他对英、法的“全面解决”方案作了一个含糊其词的答复,然后建议在举行总的会谈之前先进行双边谈判,邀请英国外交大臣约翰·西蒙前来柏林访问。西蒙欣然同意,双方商定3月7日在柏林会晤。

希特勒是如何摆脱凡尔赛条约对德国的各种制约?

恰恰在这个时候,英国公布了它的年度国防白皮书,内中谈到基于德国正在大规模重整军备的事实,英国也必须适当地增加自己的军备。希特勒对此深感恼火,于是德国外交部通知英国政府:“元首患了感冒”。西蒙的柏林之行只好延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法国为了弥补因一次大战死亡和生育减少所造成的适龄应征壮丁人数不足①,通过了把军队服役期限从18个月延长到两年的新征兵法令。希特勒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以法国和英国进行扩军为借口,实行公开撕毁凡尔赛条约限制德国军备的条款。由于此举事关重大,希特勒首先放出一个试探性气球来探测协约国的决心。3月10日,戈林接见英国《每日邮报》记者瓦德·普赖斯,告诉他“德国已经有了一支空军”(这虽然已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但却是凡尔赛条约所禁止的)。结果英、法均未作出反应。英国外交大臣约翰·西蒙仍然在下院中说:他期待着前往柏林访问。

1935年3月16日,星期六(希特勒大多数惊人之举都是在星期六采取的),这位纳粹德国元首颁布了一项法令,宣布德国重新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重建包括空军在内的国防军,将常备陆军增加到36个师约50万人。这样庞大的建军数字,甚至出乎德军高级将领们的想象,据当时担任德国陆军总参谋部作战部长的冯·曼施泰因,在战后的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作证时说,德国陆军总参谋部本来的打算是建立21个师,这36个师的数目完全是元首决定的。希特勒在当天的《告德国人民书》中说:“德国是一个裁减了军备的国家;既然别的国家不但没有裁军而且实际上正开始增加军备,它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起而效法。”

第二天3月17日是星期天,恰好又是阵亡将士纪念日。希特勒在柏林的国家歌剧院举行了隆重的军事典礼。这是德国20多年来所没有过的场面。整个大厅是一片军服的海洋,原来德意志威廉帝国陆军的褪色灰制服和尖顶钢盔,同纳粹德国军队的新制服交织在一起,还有人们以前未见过的德国空军天蓝色制服。坐在希特勒旁边的是穿着髑髅骠骑兵礼服的冯·马肯森(他是唯一还活着的原威廉帝国陆军元帅)。台上灯光辉煌,军旗林立,青年军官像大理石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们后面的巨幅帷幕上,挂着一个极大的银黑两色铁十字徽章。表面上这是一个纪念阵亡将士的仪式,实际上却是庆祝凡尔赛条约死亡和德国军队复活的典礼。当时在充满民族主义激情的德国,人们,不管他是多么不喜欢希特勒和不满纳粹制度的统治,也不得不承认:元首完成了魏玛共和政府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打破凡尔赛条约的束缚,恢复国家的荣誉。不过,对于希特勒来说,问题不在国内而在于国外,在于西方大国对纳粹德国公开撕毁凡尔赛条约的反应。


签署凡尔赛条约的各大国反应如何呢?法国提出了严重抗议,也向国际联盟发出了呼吁,但并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来支持其抗议;相反还声明,法国愿意寻求和解的方法来“消除已经产生的紧张局势”。英国同样提出了抗议照会,但随即表示其外交大臣仍将期待访问德国,询问元首是否仍然准备接待约翰·西蒙。意大利政府也发出了对德国违反凡尔赛条约表示遗憾的照会。4月11日,根据法国的建议,英、法、意三个凡尔赛条约主要签字大国的首脑和外长,在意大利北部的斯特雷扎举行会议,讨论有关德国公开撕毁凡尔赛条约的行动。这次会议被当时的西方报刊,渲染为遏制德国的所谓“斯特雷扎阵线”。但实际上只是通过一纸决议,对德国毁约扩军表示遗憾,重申保证奥地利的独立,宣称三国将为“维持集体和平而进行亲密的合作”等等。几天之后,国际联盟在日内瓦也通过一纸决议,谴责德国单方面废除凡尔赛条约重整军备的行动,决定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来研究“可能的”对德国经济制裁措施。然而,这些都仅仅是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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